第59章 秋风至 云渐散_京雪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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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秋风至 云渐散

  “那我先走了。”

  林姝刚下车,听见齐琰在车内喊了一声:“等一下。”

  霜降过后的北京,入夜的温度已经在零下,冷风似刀刃似的刮过皮肤,林姝忍不住戴上帽子,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吹了口热气。

  回头就看见他拿起副驾驶上的外套下了车,绕过车前身走到她面前,欲要将衣服披到她身上来,“你今天穿的未免有点太少了,借你我的风衣。”

  林姝愣了愣,抬眸对上那抹笑至眼底的温柔,抬头挡住了他的胳膊,抿唇小声说道:“离这么近,就不用了。”

  又说了句:“谢谢。”

  齐琰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垂眼勾了勾唇角,默默收起衣服。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林姝朝他摆摆手,转身往回走。

  “林姝。”齐琰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角。

  “啊?”她回头望向他。

  齐琰目光微微一动,沉吟了片刻,声音悬空似的轻声说道:“我们毕业了林姝,之前在华盛顿问你的那个问题,我现在想知道答案了。”

  月光下,他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似乎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望着那害怕又期待的眼神,林姝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目光。

  安静的气氛只僵持了半秒,她轻轻推开那只拽着她衣袖的手,“抱歉。”

  齐琰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知道——”

  “为什么。”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风衣袖子就这么耷拉在水泥地上,就像在听到那句话后,整颗心随之坠落在冰冷的地上。

  林姝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不合适,齐琰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

  他闻声低下头笑了笑,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眸底迅速掠过,良久才开口说话,声音很轻,“你要不然当我今天没问过你这个问题吧,等你考过之后再说。”

  听着他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轻颤,那实打实的两年仿佛历历在目,从在华盛顿的第一个春节直到回国期间,齐琰一直用各种借口如影随形在她的生活里,早起开车来接她上课,会记得她随口提到的事,相比好朋友来说,齐琰在她心里,和杨晓贝一样,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但她给不了他任何感情上的回应。

  林姝叹了口气,“齐琰,你该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的,就像你当初不应该转学,以后也不应该去un一样,你家里人知道你做的这些吗,你也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

  “我不后悔我的选择。”

  齐琰打断了她,垂下的眼角泛红,用力抿唇抑住情绪,重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喜欢了快六年的女孩,平静的声音有了一丝转变,“那说好了,等明年再说。”说完转身就要走。

  见他全然不把自己刚说的话听进去,林姝着急地想要走上前拉住他,想要彻底解释清楚,只是手还没伸出去,就看见对面一道白色的车灯顺着马路直晃晃地打过来。

  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目光却顺着指缝间露出的视野,看见冗长的黑色车身缓缓在她面前驶过,半落的车窗内,沈砚清靠坐在后排的椅背内,神情寡淡地往这看了一眼,深邃幽黑的双眸里那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仿佛错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漫不经心的冷淡。

  车却没有拐进酒店的意思,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从她身边擦肩缓过,轮廓分明的侧脸随着车窗升起,重新一点点融进黑暗中。

  “沈砚清!”她下意识喊了一声,却不见停车,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林姝知道他是看到了齐琰,误会她了,着急地跑过去,想要在他的车离开前解释清楚,却没想到车子在她的手刚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提速。

  一时没反应过的林姝,踉跄的脚步伴随她一声惊呼,腿猛地一下被绊住,身子被惯力带着扑向前,膝盖“咚”地一声径直磕在坑洼的柏油路上,瞬间擦破的大片皮肤随之渗出的大量鲜红的血液。

  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摔在地上,冰凉刺骨的寒气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让她一时蜷缩着双腿直不起来。

  站在后面看到林姝莫名其妙举动的齐琰,愣了几秒后“我草”一声迅速跑上前查看。

  而从后视镜内看到这一场面的司机也吓得大脑空白了几秒后猛踩刹车。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的不适感,让坐在后排的沈砚清立即皱眉不悦道:“怎么回事?”

  “好像出了点意外沈先生,您等一下,我下去查看一下。”司机说完,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小跑过去。

  直到凑近看见人脸,司机才发现撞倒的人是自己老板的人,顿时脸色刷白,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去查看伤势,口齿不清道:“林小姐怎么是你啊…你怎么,你这我送你去医院吧……”

  疼到说不出来的话林姝,咬着牙想要曲膝坐起来,膝盖却疼到不受控制地后缩。

  齐琰瞬间站起来猛地推开司机,怒吼道:“你他妈开车不长眼啊?!”

  “……”

  嘈杂嚷骂地声音透过未关的驾驶座车门传入车内,沈砚清烦躁地拉开车门,下车就看见车后方的地上,坐着那抹熟悉的淡黄色身影。

  直到视线落在小姑娘膝盖上的血时,他微微一愣,双目渐渐沉下去,双唇抿紧着大步走上前去。

  沈砚清走近才看清林姝腿上磕出的一片伤口正在不断地涌出鲜血,脑袋“嗡”地一下,气到脸色发青,看着司机厉声道:“这怎么回事?!”

  正疼到呲牙咧嘴的林姝,忽然听到头顶上房传来的那道低沉的声音,委屈到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我也不知道啊沈先生,我刚提速就在后视镜里看见林小姐跑上来,接着就……”司机声音越来越小。

  看清来人后,齐琰一边将衣服小心翼翼地垫在林姝腿下一边冷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您啊。”

  沈砚清并不理睬他的冷嘲热讽,强压住怒气蹲下身去查看林姝的伤势,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地暴戾,“你疯了?!谁教你的追车?!”

  林姝本来就摔的脑子有些发懵,被他这一声斥责,先前忍得好好的情绪,霎时间所有的疼痛都转换成委屈,鼻头一酸,眼泪扑簌簌地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她无声地流着眼泪,声音却难掩哭腔,“谁让你不停车的——”

  “不停车你就追车是吗?!”沈砚清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一把将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横抱起,对视上她潋滟着泪水的眼睛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满是自责。

  齐琰拦住要往前走的人,咬牙说道:“我送她。”

  “你有什么资格?”沈砚清抬眸睨了他一眼,吐字清晰而冷漠。

  齐琰轻笑一声,“她刚刚喊你,你却连车都肯不停一下的时候,你想过她会这样吗?”

  沈砚清抿唇冷笑时薄唇泛白,几乎看不见血色,那双黑沉眸子看得人脊背一寒,没有半点语气地沉声道:“我没空和你在这浪费时间——”

  “如果你再继续找她的话,我不介意让蒋聿之重新把你送回上海,除非你们齐家在沪上的名声不要了,否则我亲自替你父母来教育你怎能做人。”

  最后这句话,声音听着平淡,却透着满满地威胁意味。

  齐琰咬牙说:“威胁我是吧?”

  说完又补了一句:“你当初把她送去美国时怎么不见的你这么心疼?!现在装深情是吗?!”

  沈砚清撩眉露出讽刺的眼神,“我的耐心只有一次,再有下次的话就别怪我了。”

  齐琰舌尖舔了下唇角,狠狠地瞪着他,“有本事你就找人弄死我好了。”

  “我没兴趣。”沈砚清感觉贴着林姝皮肤的手掌都渐渐开始泛起冰冷的寒意,目光一沉,丝毫没有犹豫的转身离去,完全不顾身后骂他的声音。

  司机连忙跑上前打开车门,沈砚清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儿放进后车座,自己则绕到另一边的车门。

  车内气氛一时僵持,林姝看着腿上的伤口,正疼的眉心拧成一团,就见一旁的沈砚清一脸不悦地调高了空调温度。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没给你腿摔断了。”沈砚清目光锐利地瞥了一眼一旁偏过头不肯看自己人儿。

  林姝心情正烦着,听着他毫不留情的嘲讽顿时来了气,扭过头抓起扶手里的香薰就用力朝他丢过去。

  “生气了?”沈砚清随手接过,重新放回原先的位置,神情懒散的靠着椅背。

  林姝有些气不过,不肯搭理他。

  沈砚清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无奈地拧开一瓶水递上前,“谁让你非要追上来的。”

  “谁让你不停车的?!”林姝眼神倔强地目视着前方,看都不看他手里的水。

  “我真没听见姝姝。”沈砚清看着小姑娘腿上的伤口就替她感觉一阵痛,心底叹了口气,将水放回水杯架。

  “鬼信。”

  沈砚清笑道:“所以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非得追上来。”

  提到这儿,林姝犹豫了一下,好一会才闷声支支吾吾说:“你明明看到我了还走,我以为你误会我和他了。”

  刚从公司开完会的他浑身疲倦,累的只想好好休息,结果还在快到酒店时看见林姝和齐琰正在拉拉扯扯,心里更是烦躁,便让司机继续往前开,但他着实没想到小姑娘会跑过来,还把自己摔成现在这样。

  听到这,他真是觉得又好笑又让人心疼。

  沈砚清慢津津地说:“他倒是挺闲。”

  “不知道。”她仔细思索了一下,接着解释,“他好像在蒋总那工作了吧,但是我跟他说清楚了,拒绝了,我和他真没别的关系,今天就是杨晓贝他们正好都在北京,才约出来见面的,因为好久没见了。”

  见他只是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忍不住又说:“其实齐琰人很好,就是偶尔说话有点冲,你别因为这些对他怎么样。”

  沈砚清闻言勾了勾唇角,闲闲地说:“心疼啊?怕我对他干嘛?”

  林姝愣了一秒,大叫一声,“有病!”

  其实沈砚清大致知道齐琰的一些事,从纽约回来后时晋就查到他确实是从哥大转走了,一直陪她在华盛顿,不过并没有住在一起,后来他的那辆帕加尼出租给一家顶级超跑俱乐部,凑巧其中一个股东是徐善同,所以那会收到消息看到车的照片时,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带着qy两个字母的车牌是齐琰的,但当时也只能猜到他是因为惹事被限制经济了,直到后来在北京就又见到他,沈砚清在茶局问了两句才得知,蒋齐铭这个外孙是因为要跑去动荡不安的国家的工作,才被家里逼停了信用卡,甚至车都没收了,一直被扣在上海。

  跑去那些国家还能因为什么,沈砚清心里门清,只是没工夫和齐琰这种小孩计较,也介于之前是他主动和林姝提的分开,而他又一直照顾林姝不好说什么。

  其次他也清楚,他们两个人如果真有什么,早在美国就在一起了,现在根本没他什么事,然而他看不惯齐琰一直在林姝身边晃悠,警告已经是最轻的了。

  “很疼吧。”沈砚清到底是心疼,主动放下身段,声音也软下来,“你就不能打个电话?老赵再开快点,这会你该脸都摔破皮。”

  坐在前面的老赵听到后惊吓地大气不敢出一下,握紧了方向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姝也不想再理他。

  没办法,沈砚清好声好气地哄了一路,直到医院小姑娘还是不肯原谅,反而更来脾气了,连胳膊都不让碰一下,结果自己又走两步就嗷嗷喊疼,没办法他只好让医生用轮椅把她推进去。

  急诊科室内,医生每拿碘酒棉球沾一下她的伤口,林姝就疼到呲牙咧嘴地要掉眼泪,泪眼汪汪地让医生再轻点下手。

  可惜她这扑通一跪太用力,膝盖上一大块皮直接擦没了,医生再怎么小心也疼的她受不了,只好把怨气都撒到到站在一旁的沈砚清身上。

  林姝瞪着他,“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磕这么惨,烦死了,这要是以后留疤了怎么办!”

  沈砚清从手机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她的腿,对医生说:“她不怕疼,多给她上点药。”

  林姝愤恨地收回视线,让医生别听他的话,还不忘栽赃他说自己是被家暴了。

  一旁的小护士听着这话,背过身去悄悄地捂着嘴乐,大概是不相信这个长相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干这种事,只当是情侣之间情趣,上药的医生倒是一脸认真,一边往垃圾桶里丢棉签一边起身去拿敷贴。

  直到处理完后,医生脱下来手套,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沈砚清,“你怎么回事啊沈砚清,给人一小女孩打成这样?”

  林姝听着十分意外,没想到刚刚一声不吭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的医生居然跟沈砚清认识。

  “听她瞎扯。”沈砚清把手机放回兜里,朝她伸手,“过来。”

  林姝不依,“瘸了走不了。”

  沈砚清收回手,揣兜里看着护士,“给她开个病房。”

  最终她妥协了,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一路上她看手机,沈砚清闭眼休憩,都不说话,直到车开回了缦合,她才吭声,“怎么回这儿了。”

  沈砚清拿过羊绒外套披在她身上,牵着她往里走,“我让人过来照顾你,酒店不方便,以后都回这儿住,东西明儿给你拿过来。”

  “好。”

  回去后,林姝嫌医院那张看病的床脏,用保鲜膜在膝盖处缠了三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将自己收拾的清新干净了才爬到床上,没一会沈砚清换了一件普通的白色纯棉短t从外面走进来,平日梳上去头发,现在懒散地垂在眉峰上。

  暖黄的落地灯下映照在乳白的羊毛地毯上,衬的他柔和到一点锐气也没有。

  林姝此时已经消气了,在他掀开被子上床那一刻就懒洋洋地窝进他怀里,手搭在他腰上,闭着眼享受着他怀抱里独有的温热。

  他环抱着怀里的小姑娘靠在床边看书,正看了没两页,就看见林姝钻到他身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别乱动。”沈砚清拔下充电器递给她。

  林姝笑嘻嘻地接过手机,艰难的翻身继续趴在沈砚清胳膊上,看了没一会就觉得无趣,仰头见他还在认真看书,悄声问:“你和那个医生认识啊。”

  沈砚清翻着纸张,“嗯。”

  “你们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吗。”林姝仔细看着他光洁的皮肤,心里不由得感叹,一个大男人,怎么脸上一定点瑕疵都没有,打量了半天,只找到眼下泛青这点不完美,也是他熬夜的原因。

  不过要是连这点都不允许有,她就有点吹毛求疵了。

  沈砚清垂下睫毛看了她一眼,“就一高中同学而已。”

  她点点头,又想了想,好奇的问下去:“你在哪读的高中啊,那种国际学校吗。”

  “不是。”沈砚清放下书揉了揉眉心,“101,在北大旁边,以后有空带你去溜一圈。”

  林姝感叹地点点头。

  沈砚清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抬手替她拨掉眼前的发丝,重新拿起来书,看了一会后,身下渐渐安静下来,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就看见小姑娘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他收了书,轻轻地把林姝搭在自己膝盖上的腿放平,替她掩了掩被子,调暗了灯光,重新搂在怀中。

  一场秋雨一场寒,入冬后的雨更甚,早上林姝醒来去倒水,发现窗户上附着了一层水珠,推开窗户,一股冷气直窜领口,本想睡回笼觉的她,直接被吹清醒了。

  回屋看见沈砚清已经起床洗漱好了,正在打电话。

  她就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直到电话挂了,才兴致勃勃地问:“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做吧。”

  “腿还疼吗,康霁舟喊我们去他家吃早茶。”沈砚清慢条斯理地换下短袖,丢到一旁的脏衣框里。

  林姝眼睛一亮,“你今天不上班啊?”

  “赚钱也得歇会吧。”沈砚清打开一个红色的包装盒,朝她招招手。

  林姝瞄了一眼,发现是自己上次给他买的袖口,心情愉悦地凑过去,接过来给他别好,看着面前完美又好看的脸,笑的十分愉悦,“我说你今天怎么不着急。”

  沈砚清轻“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客厅,林姝突然想到自己就请了两天假,今天还得上班,沮丧地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双眼无神的望着远处发呆。

  没一会,身后就传来“叮”地一声。

  她看了一眼坐在吧台上看电脑的沈砚清,把牛奶推到他面前,“你自己去吧,我去不了了。”

  “怎么?”沈砚清敲着键盘头也不抬。

  林姝托着腮,含糊不清地说:“我上班啊。”

  “腿成这样了还上班。”沈砚清神态惫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来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牛奶。

  放下杯子前又说了句,“真够敬业,以后来我这儿上班吧,还不用发工资,给我省钱。”

  林姝笑着骂了一句,不跟他计较,回房间收拾好随他一块出门,沈砚清把她送到后,临下车还不忘叮嘱她没事就多摸鱼,少给人家当黑奴。

  “你们资本家不都喜欢员工二十四小时兢兢业业地为你们赚钱吗,恨不得我们把上班的地儿当家吗。”林姝重新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口红,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

  沈砚清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所以让你来给我上班。”

  林姝绕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下车后特意用力的关车门,顺便发泄一下上班日的怒气。

  还好是冬天,自己腿上的两处伤的被长裤遮的严严实实,就是弯腿坐下时,还是止不住的疼。

  rose两天没见到林姝,忍不住好奇她干嘛去了,她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坦然道:“两天都在考试。”

  rose追问着,“什么考试啊?”

  听到她报名的考试后,rose“嘶”地一声摇摇头,坐着椅子滑回自己的工位,然后瘫在那儿仰头叹气,“我爹之前也想让我考,可惜了,我不是那儿块料。”

  林姝却在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惋惜,倒觉得像是松了口气。

  没什么重大活动会议或额外工作任务的话,他们的工作压力不算太大,基本一天都是在撰写各种文件,林姝给自己办公室的seniorofficers写完相关文件里需要的政策分析,又帮忙联系了下个月初会议相关的stakeholders后,把所有东西汇集完用邮箱发送出去,工作算是完成,可以下班了。

  林姝关上电脑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中加班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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